从数据开始说起。从2019年银保监公布的商业银行的运行数据来看,商业银行不良率与不良余额迎来了五年来的首次双降,各大银行也表示不良资产处置的差不多了,有些地区的资产保全部门面临撤并。
从数据开始说起。从2019年银保监公布的商业银行的运行数据来看,商业银行不良率与不良余额迎来了五年来的首次双降,各大银行也表示不良资产处置的差不多了,有些地区的资产保全部门面临撤并。按照周期性行业的特点来说,这一轮不良资产已经过了波峰,进入了收缩下降通道。
数据来源:银保监网站,不良资产行研院整理
二级市场处置难
但是,无论是持牌机构,四大资产与地方AMC,还是众多的二级市场投资机构,从2018年下半年起,深刻感受到了不良资产处置的寒冬;2019年资产处置难,是不良资产行业从业者的共识。过去的五个月中,可以从市场上看到行业机构的焦虑与煎熬。
1、持牌机构的“花式”资产推介会。
过去的五个月中,已经有不少于50场各种类型的不良资产推介会,无论是交易活跃的沿海地区还是资产量不大的西北地区。市场活跃度大幅下降,过去动辄数百人参加的资产推介会面临“招商不足”,门可罗雀的尴尬局面,于是乎今年的推介会创新不断,各种“花式”,包括线上线下结合、多平台推介、论坛+、培训+、同一家AMC跨地区联合、同一地区跨机构(4+2)、跨地区跨机构等等;过去不屑于出场的大领导也纷纷站台推介等等。
2、四大资产项目经理表示资产包处置的亏损时代到来。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从来没有四大资产的朋友主动说不良资产处置要亏损。在近期的访谈中,多次听到“处置一户亏损一户”,“行业性亏损时代的到来”这样的表达了。目前AMC持有的不良资产大部分属于2017年以来收购的以及之前收购的但啃不动的。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翻一翻资产公司财报中历年不良资产收入中来自“资产增值”的数据,未来AMC现在持有资产的成本除了收购成本之外还有会计处理的“资产增值”部分。就算排除项目经理为实现当期利润进行的人为成本安排,可以预见未来2年要处置资产的成本之高。
2017年以来,四大资产成立保全部处置“非金”业务的自营不良,大规模的计提资产减值损失;不能排除未来2年,传统不良资产也要计提减值准备与减值损失。
3、民营机构流动性被锁定,部分机构“爆雷”。
这一轮不良资产的投资机构,无论从机构数量还是投资规模都要远超上一轮,这一波进入不良的资金与机构很多过去并没有不良资产的从业经验。把不良资产当成交易性产品、喜欢有“房”抵押的“优质”不良资产、采用高杠杆与短融长投,是这些机构的投资特点。
自2018年3季度以来,司法拍卖中住宅、工业土地厂房、商业地产的成交量、成交价、成交率的大幅下降,不良资产处置最后一环的流动性大幅下降。有“房”抵押的优质不良资产往往也是高价不良资产,亏点钱还能生存,流动性的锁定恐怕只能是“爆雷”和“跑路”了。
4、资金方面,市场也面临资金增量的难题。
2018年,某机构的“跑路事件”之后,业内盛传投资方向为不良资产的私募基金无法备案,虽然基金业协会没有出台任何的明确说法,但行业内众多机构至今没有成功备案的案例,市场面临资产处置无接续资金的局面。
再就是期待很久的央企投资公司、大型外资投资基金,但“只闻下楼声,不见人下楼”。在银行等卖方机构反射弧偏长的市场中,以“低价拿大包”的大资金还在观望,等待资产价格继续下行。
5、商业银行其实也没能置身事外。
开篇提到,商业银行不良率与不良余额在2018年底双降,但依然处于高位;四大国有银行和部分股份制银行过去几年大规模的处置资产,不良的压力得到了极大的释放。但大部分银行机构面临:不良率与不良余额依然在上升,没有足够核销资源的银行依然要背负不良自己消化,再就是各大银行过去几年出表到平台的剩余资产可能错过了17年的处置高峰,剩余部分的处置难度成倍增加。
恶性价格竞争是处置难的源头
从13年信达上市以来,不良资产收购的一级市场一直都面临四大资产的“讲不良资产故事”的资本市场运作需求,会出现阶段性、区域性的激烈价格竞争,但远未到恶性阶段,银行、资产公司、市场机构有着“三毛钱”的均价共识。打破共识大概出现在2016年底,市场机构的挣钱效应带动了大量资金的进入,而华融资产前领导的最后挣扎彻底将市场带了癫狂的恶性竞争。
数据来源:不良资产行研院收集整理
我们是否应该反思,由专业机构主导的极其专业的不良资产市场,竟如散户组成的A股市场一样有着如此剧烈的市场波动,从2017年的炽热到2018年的冰冻仅仅用了1年时间。不良资产今日的困境,又何尝不是昨日疯狂的结果。
2017年,可以说是不良资产最好的一年,也是最坏的一年。
信达等储备的大量低价资产体现出极高的挣钱效应,资产快速从一级市场转移到社会各类投资机构,新进入的资金与新入行的从业者让不良资产行业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关注和宣传。
但,市场炒风盛行,不再立足于资产的处置变现,“卖得出去”成为了不良资产的投资核心逻辑。击鼓传花的交易终究将传不下去,哪一天卖不动了,大家赫然发现,手上持有资产的成本已经较一年前大幅增加;而倒手挣来的利润连同本金都变成了无法流动的高价资产(但资金成本照付),并没有卖出离场锁定利润。
2017年6月,某大行通过互联网竞价方式转让一个规模较大的平台包。几轮报价之后,剩下四大的两家还在继续报价,原以为还将有多轮次惨烈的竞争,不想其中一家掉线,另一家以低于预算较多的价格竞得。据了解,该资产包是该AMC分公司某部门现在唯一的盈利情况较好的资产包。因为竞争对手的掉线,事实上导致了有限次数的竞价,为处置留下了利润空间,不免有些滑稽。
不良资产的大部分盈利,来源于银行机构的损失。不良资产收购的恶性价格竞争,终将抬高产业链条上所有机构的资产成本,最终将无利可图,行业生态无以为继。银行等上游机构或许一时得利,但行业生态的坍塌最终将传导到未来银行处置不良资产的成交率与成交价。
收购市场高价抢市场的竞争结果,同样适用于行业服务市场低价抢市场。低价意味着低质,意味着从业人员的低收益与优秀人才的流失。低质的收购尽调可能导致尽调的不充分,低价的处置服务意味着服务商与债务人共谋的更多动力。
寄望于不同诉求的机构珍惜生态不太现实,只愿在未来,市场在吃肉时,能够想起这两年也曾有人“挨打”。从行业整体角度来看,在主要利润来源于上游机构损失的市场,恶性价格竞争无疑是最差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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